2024年时光总是会侵蚀过往的岁月,让记忆渐渐变得斑驳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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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是会侵蚀过往的岁月,让记忆渐渐变得斑驳篇一

清醒的时候,头顶的窗户漏下细碎的扬花,在柔软而清明的光线中舞蹈,缓慢得如同一首歌曲里被人拉长的尾音。

这个春末,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花粉过敏,停不住的喷嚏声里,宇宙旋转,世界不知经纬。我害怕在美丽的花草面前自己呈现出的这般窘态,身体像住进了一座随时喷发的火山。

由此便拒绝了很多友人游山玩的邀请,心里顿感遗憾,埋怨起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母亲倒是笑我,说我年少时可没让她少费心思,不是成天流鼻涕、咳嗽,就是偶尔出些水痘让人担忧。那时四下并无玩伴,只是自个儿闷在家里,窗户紧闭,甚至连窗帘都不曾拉开,生怕自己生病的模样活脱脱吓死沿途走过的路人,整个房间也便成了一个密闭的盒子。我是盒子中一根丑陋的火柴。

长大后,性格依旧没改过来,犹如不着姓氏的江山,野花遍野盛开,草长莺飞,无人可以将我这个劣等子民管辖。这也便成了十八岁以后性子愈发执拗的发端。母亲为此也与我言谈过,这般孩童言行是与这社会脱节的,早晚一天会害了自己。我从果盘里抽出一颗橘子,果皮似乎还带着些青,母亲摇头,说那还未成熟,吃不得。我顽皮地笑了一下,不理会,掰开一瓣出来直往嘴里送,未长熟的橘子滋味自然酸楚,把唇腔齿牙搅弄得不知三月肉味与八月桂香,我看着母亲扑哧一声,忍住,闭了下眼睛,下了肚。“害苦自己了吧?”母亲问。“没有啊。”我假装一脸愉悦。母亲又说:“你这小鬼嘴皮倒挺硬的,那它酸吗?”“妈,甜和酸,我自己会掂量。”一语落地,我便伸手又掰开一瓣青橘放入口中。

假装成熟,假装坚忍,假装世界的铜墙铁壁无法伤着自己,但这,在离你最近的过来人看来,是轻易被识破的年少伎俩。无可否认,我们曾经多么无知与天真。

离开母亲以后,我的耳畔便少了一些提醒与劝告,自己说话时也失去了一个忠实的听众。我发觉自己孤独的病症愈发严重,如同这个春末带给我的花粉过敏一样。北方的寒夜里,自己常在辽穹的夜空中仰望许久,星月如灯,银河浩瀚,云纱织锦。想起南方的夏夜,自己和兄弟姐妹把床铺在天台上看星星的情景。那时面对星空,像面对遥远的未来,我们都是一群没有形状的图案,在无垠的大地上像小花小草那般生长,自由得如同风。姐姐是最先聊起梦想的,她说自己要成为歌唱家,到世界各个地方演出,吃好吃的东西,看好看的风景。哥哥的梦想和所有的男孩都一样,他说自己要娶一个像周慧敏那样标志的老婆,要盖一百层高的楼房。而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拿着一本快翻烂的漫画书,说想当个画家,画出一只比哆来a梦还要神通的机器猫,画出比小樱还要漂亮的女孩,还要画出未来无所不能、超级无敌的自己。

后来,结果证明我们的梦想都输给了时间,很多东西也都形同过客被我们遗忘在记忆里那个渺小的村落。姐姐的声音沙哑了,哥哥喜欢的女明星老了,而我的画也只停留在了小学阶段简单的线条上。时间摧毁了未来的城堡,很多美好的故事被拆成现实里薄弱的风,只是吹一下,树叶轻轻摇摆了几下。

想起一次南归途中,在颠簸的列车上听一个失意的商者说,星星是这世上最柔软的抚慰。他是个温和的中年男子,眉目清秀,但脸上总是布满无法排遣的忧郁,他与我临窗坐着,说着处事的艰辛与困苦,我只在一旁点头或是沉默。年龄和阅历上的距离,像我在岸上,他在海中央。一切的回语对他都是那么浅薄。生意场上的失落一度让他濒临生活的边缘,他常常便看天,说茫茫天宇中最让人敬畏的应是看似渺小实则庞大的星辰,从古至今,他们存在了几亿年,像一双双见证沧桑世事的眼睛。“你如果伤心,如果被这人世欺凌,便看看星星吧。”在他的建议之下,我抬头向车窗外的远天看去。

无灯的荒野中,星辰是唯一亮着的灯盏,寂静的声息里,四季轮换,周而复始,我们只是沧海中的一粟,有什么丢不下,忘不掉的呢?

幼年时的白天鹅起飞以后,大面积彩色的线条在过山车的行驶中天旋地转,迅速飘扬又降落的年华长出这个春末青青的蕨。很长时间以来,我从未停止在苍茫的风中勾画自己未来粗糙的轮廓,执拗的花朵在骨子里一边释放花粉的时候一边也在我的以后埋下根芽与落红。只要人活于世,还是会有愿景眷顾你,隐于自我手心的佛一直没有离开过。

时光是一座美丽的花园,开满缤纷的花草。那一点点的绿肥,那一勺的红瘦,就释然地放在你容易过敏的鼻翼上,提醒自己的舌苔,喷发出可能幸福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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