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南昌新建人,我父亲是湖南人,我该是半个江西人,因为生在南昌,长在南昌,有较浓厚方言的普通话, 也可以算是地地道道的南昌人。 或许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虽然在南昌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半个多世纪, 对南昌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无论走在何方,问我是哪里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南昌人。
有些外地人对南昌的印象是粗俗。 我怎么也不能接受,我身边的南昌人大都有知识有文化。 粗俗之人每个地方都有,为什么偏偏要给南昌人冠以此词?我百思不得其解,有次和一个外地人聊天,他说南昌人喜欢吵架,我又陷入迷茫,怎么会呢?思来想去,问题出在语调上。 原来在大学里古汉语老师说南昌话比较接近古音。 现在我们声调有四个调,比如“吃”是第一声,南昌方言就是“恰”,第五声,也就是入声,而入声就是古音。 就这个入声,让人听起来不像苏州的吴侬软语,给人柔柔的,有教养,而是硬硬的,声调高而不下,似乎要吵架,给人粗俗之感。 南昌人被南昌话冤枉了。 我现在只要听到有人说南昌人粗俗,我总要更正一番。
诗人王勃在《滕王阁序》中称南昌为“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 徐孺子,南昌人,一生博学多识而淡泊名利、不离劳作,被人们千秋传颂为“人杰地灵之典范”; 黄庭坚,南昌人, 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江西诗派”创始人;陈恕,南昌人, 大宋一代名臣;熊良辅,南昌人, 元朝文学家,誉满江南的文学家,且精通易经;汪大渊,南昌人,元代民间航海家、旅游家; 朱耷,号八大山人,南昌人,清代著名画家,清初画坛“四僧”之一; 刘和珍,南昌人,民国学生运动领袖,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一文,赞扬她是一位具有“干练坚决、百折不回”气概的“真的猛士”,是“为了中国而死”的青年; 中国现代生物学的奠基人胡先骕,南昌新建人,被誉为“植物分类学之父”; 黄秋园,南昌人,现代山水画大家……我这里列举的只是冰山一角,而现在出名的文人居多,科学院院士也不少哦,而文艺界比较跑火则是黄磊、邓超,南昌真可谓人杰地灵。
被王勃称为物华天宝的南昌也不知啥时间开始,地还是那块好地,但就是发达不起来,有些南昌人唯有通过发奋读书途径,无奈地选择了远走他乡,在我印象中南昌人在读书上吃得苦。 纵观历年高考试卷,自主命题的江西试卷的难度总是要超过发达省市,虽然难,但高考状元也常常落在南昌。
江西三面环山,较为封闭;地处江南,物产丰饶,很容易自给自足。 这些给隐居生活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南昌人骨子里有一种淡漠和守本分,不太愿意到外面闯荡,知足常乐,也不爱愿意管别人的闲事,或许这也是南昌发展的脚步总是闲庭信步的原因。
历代在南昌有些隐士性格影响南昌人,那就是孤傲,貌似酷冷,其实有颗火热的心肠。 同时这孤傲也造就了有些南昌人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 南昌的卫生实在不敢恭维,南昌的交通也让人苦不堪言。 在北京公交站台总能够看见一些大爷戴着红袖套协助交警指挥人们上车;在南京清晨也总能够看见保洁员在用刷子洗地;在西安总能看见巡逻车在湿地公园巡逻,及时阻止人们的烧烤行为……
南昌是个好地方,但南昌旅游景点在开发和后期管理上总是差强人意;南昌的餐饮店遍地开花,好像南昌人特别爱吃,但在吃上,南昌又毫无特色;南昌的后花园——梅岭,青山绿水,南昌人爬山休闲好去处,但人为破坏也显而易见……
即使南昌在我印象里有千般万般的纠结,但我依然爱它,盼它健康成长,长成我心中理想的模样。 恰噶,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