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稼先求学生涯:前往美国留学

内战的烽烟燃起,神州大地又一次的饱受战火的煎熬,这个时期的邓稼先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发展目标,他要出国留学,来日新中国成立之后再回到祖国效力。

在北京大学做助教的时候,邓稼先的两个学生对他今后的人生都产生了极其重大的影响,一个是许鹿希,一个是于敏。 这两个人一个成了他的妻子,一个成为他最重要的助手。

许鹿希和邓稼先认识的时候,还在北京大学医学院读书,而她们班级的物理实验课恰由邓稼先教。

许鹿希在学习也有着一股执着的劲头,和邓稼先很像,因此双方都有着不错的印象。 后来许鹿希从医学院毕业后,便和邓稼先结为了夫妻。

邓稼先和于敏的认识纯属偶然。 深秋的一个晚上,北京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邓稼先漫步在沙滩红楼北京大学校园内,无意中碰到了也在散步的学生于敏。

他们两人本来并不认识,三句两句一聊就很投机。 从物理、数学至社会人情,一直至古诗,无所不谈。

两个人没完没了地站在池旁边聊至深夜,他们全然没有察觉到吹过来的阵阵凉风和身上的丝丝寒意,整个心灵已经迷失到探索自然和社会生活奥秘的邀游中去了。

当时他们谁也不会想到,20年后,于敏会成为邓稼先最重要的助手,并且在研究氢弹的理论过程中作出巨大的贡献。

1978年9月,邓稼先再一次告别了父母,离乡去他国,踏上了前往美国的旅途。 不过他并非自己一个人孤身前往,而是和杨振宁的弟弟杨振平结伴上路。

杨振平当时去美国上大学,杨振平的父亲杨武之教授不放心杨振平孤身一人上路,恰好这个时候邓稼先也要去美国留学,于是两个年轻人便结伴前往。

同时还有许多学生同行,这些来自不同家庭、追求目标也不尽相同的学生,乘坐在同一条船上缓缓驶向太平洋彼岸。

邓稼先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思绪万干,心潮就像船边的浪花一样起伏不停。

自1947年秋起,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转入反攻至今已有一年了,解放战争取得了节节胜利。 这个时候辽沈战役的序幕已经拉开,所有传来的消息都是激动人心的。

邓稼先想起临来美国前,几个北京的好友曾经在酒店设宴为他送行,席上好友袁永厚曾这样说道:“新中国的诞生不会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天快亮了!此次去美国,不要顾忌别人说我们穷,要有勇气直面这些问题,好好学大本领,回来振兴祖国。 ”

邓稼先也坚定地说道:“祖国建设肯定需要人才,我学成后一定回到祖国。 ”

每当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邓稼先总是心中不慎感慨,他在祖国解放最关键的时候毅然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果断地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报效祖国。

尽管邓稼先关心政治,看透了要想救治中国最关键的还是政治,但是他毕竟是一名科学家,他的特长始终在科学方面,对于这一点,邓稼先心中十分清楚。

邓稼先默默地伫立在甲板上,看着大海中潮涨潮落的浪花,他的思绪跌宕起伏。 大海,这个神秘的领域蕴藏了无尽的传说,更见证了多少历史的兴衰存亡。

相当年,大清帝国也是亚洲三大强国之一,虽然鸦片战争中失利,但是中法战争以后,大清的国势却相当良好。

从中法战争结束至甲午战争爆炸的九年,是中国在19世纪下半叶一段最好的时期。 在此期间,国内无大乱,远东的国际环境缓和,中国与西方各国都处于和平状态。

以“富国强兵”为目标的洋务运动,历经30年,效果明显。 这表现在左宗棠收复新疆之战胜利,冯子材在镇南关及谅山之役中大败法军,刘永福的黑旗军屡创法军,以及日本兵配合朝鲜开化党人制造政变遭到失败等。

当时中国的国势并不比日本弱。 英国权威人士评论说:“亚洲现在是在三大强国的手中——俄国、英国和中国。 ”

19世纪下半叶中国共进行了五次对外战争,中法和约是唯一一个没有割地赔款的和约。 当时的环境应当说对中国的自强相当有利。

但是在甲午中日战争中,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分子避战自保。 令北洋水师全军覆没,鲜血染红了东海。

想起这悲壮的一幕,邓稼先更觉得“落后就要挨打”,心中也越发清醒的认识到了此次出国留学的重大责任。

当轮船道道檀香山附近时,船上的一位华人随手打开了一幅世界地图,指着檀香山附近的“天使岛”,沉痛地说道:“那座就是天使岛,但是对于我们华人来说,哪里是什么天使岛,那根本就是一座恶魔的地狱城。 ”

“清末以来,众多的华人不堪忍受饥饿与贫困,冒险飘洋过海,去太平洋彼岸谋生,但是只要到了美国,这些人都要去天使岛上接受审问,主审人员都是一些中国通,问的问题也都是五花八门。 问你大年初一吃什么,正月十五吃了几个汤圆,端午节吃什么陷的粽子……”

“要是一家人都被带过来审问的话,常常会被分开监禁,然后分别审问,要是有一个问题回答不一致,就会遭到严刑拷打。 很多人都在那座岛上被逼疯了,据说在天使岛上被折磨死的华人不少于30万。 ”

“其中也有一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他们虽然死了,但是却留下了很多绝命诗词,曾经有人这样写道:‘梦断天使岛,魂归我中华……’”

听到这样可怕的故事,邓稼先不由得一阵心酸,他不由想起了父亲说过的一句话:

贫穷落后就要受人欺侮,只有国家富强起来,才能跟洋人讲平等。

1948年10月,邓稼先进入美国印第安那州的普渡大学研究生院,学校位于芝加哥南边约一百公里的小城拉菲亚得。

这里很久以前曾是普来利冰河流经的地方,是古老的不毛之地,后来变成一片草原,树木少得可怜。 到了冬天,房顶和地面常常积压着厚厚的白皑皑的雪层,附近有一条名叫沃巴什的平平常常的小河。

邓稼先被单调的环境包裹住了,他对此地的风光大失所望。 环境枯燥固然令人生厌,但却可以帮助学生收心。

外界对于学生的心神越是缺少引诱力,书本中的海洋就会越加广阔。 学习时也会碰到一些枯燥的数字,不过学生们明白这种枯燥是攀登知识高峰的必经之路,于是便增加了忍受它们的耐心。

生性好玩的邓稼先刚来到拉菲亚得的时候很讨厌这里的环境,这里没有北京的颐和园、香山那样使人开心的去处,也没有昆明滇池和西山的秀丽景色,更没有他想象中的异国风光。

但是静下心来学习之后,邓稼先又暗自庆幸,学校这单调的环境,却是一块最佳的读书圣地,对于他们这些做研究的学子来说,还有比这个地方更加让人安心学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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